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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试图让劳工市场看起来像个零和游戏——美国公司把产线移至中国及其他新兴市场,而他将把那些外移的工作机会带回国内。 先不考虑把工作机会移回至高成本的国家是否刺激公司发展自动化,这里更值得关注的问题是——在取代美国制造业工人之后,机器人也准备在发展中经济体这样做。未来恢复已被机器人取代的工作将会非常困难。
全世界工业机器人的数量经历了50年才达到100万个,而根据Maccquarie,未来8年这个数字就会再增长100万。
最重要的是,近期的成长多半在美国以外,特别是人口渐渐老化且工资上涨的中国。
机器人王国
中国的工业用机器人数量远超过世界各国。
某些角度而言只是件好事,毕竟在产线上工作是单调又有危险性的。然而,建立大型制造业一直是发展中经济体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传统途径。如今机器人及其他类型的自动化已成为此类开发模型的威胁。去年11月,联合国警告在开发中国家已有三分之二的工作机会正面临着威胁。
没有抵抗力
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工作可以完全被自动化取代。
甚至像特朗普这样的美国第一倡导者也应该关注这一点,因为加入越南、墨西哥或埃及中产阶级的人将成为美国货物出口商的潜在客户。
当美国中产阶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兴旺时,工厂自动化是昂贵的。 机器人仅限于少数几个产业,主要是汽车工业,而这些自动机械并没有那么复杂。 由于生产力优化让工资得以提升,但机器人并没有让工人显得那么多余。
亚洲及非洲的贫穷国家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,今时今日的机器人更先进、能被更广泛地部署在不同产业,而且更便宜。这让在人类离开劳动力市场之前工资上涨的空间变小,且更低成本的自动化也意味着制造业可以重新移回到发达经济体。
去年由中国Midea集团公司收购的德国机器人制造商Kuka AG,估计典型的工业机器人成本约每小时5欧元(5.28美元)。 制造商在德国雇用一个人得花费50欧元一小时,在中国每小时约10欧元。 这突显了一个重点—— 公司可以收回他们在自动化设备上的支出:根据Macquarie的报告,中国汽车焊接机器人的投资回收期已经下降到不到两年。
与其在其他地方(另一个亚洲新兴市场)寻找更便宜的劳动力来源,中国制造商正在选择安装更多的机器人,特别针对那些复杂度高的工作。 正如伯恩斯坦分析家最近所说的,中国摆脱的不是工作,是工人。
这可能是制造业就业已经在许多新兴经济体中达到顶峰的原因,它发生在总体就业率较低和经济发展较早的阶段 - 这种趋势被称为“过早的去工业化”。
明确来说,这不是一个反对科技的论点,智能手机为用户提供了获得世界上大部分知识的途径,而手机数量的增加是进入服务业的门票。但服务业(如优步司机)— 工资是否合理或是否如产线工作那般有保障—是个开放性的问题。这些服务业也将受到自动化的威胁 — 无人驾驶汽车是出租车司机的威胁。 服务业之间的良好服务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,工资也保持不变。总而言之,机器人可能会加剧低收入国家的不平等。